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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工作的盛子越忙得团团转,别的还好,就是依然饥饿感十足。

不管吃得有多饱,两个小时一定会觉得饿。口味开始变得刁钻,偏好面食,喜欢甜点,吃起醋来眼睛眨都不眨。

出发之前,顾鞍一直有种奇怪的直觉,总觉得这一趟会出点状况。但是四天过去,无事发生,这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第五天,盛子越拿着草图来到民俗一条街上的张正卿老人家。刚聊了没几句,他家厨房里飘来一股奇异的香味。

盛子越猛地抬头:“什么味儿?”

张正卿哈哈一笑:“自家种的扁豆,焖了一锅面条。你们来之前刚刚开焖呢,要不要尝一点?”

盛子越满眼放光:“好好好。”

只是一锅简单的扁豆焖面,没想到盛子越竟然吃得额角冒汗,直呼好吃,这让张正卿的目光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他的两个女儿都已经出嫁生子,生活经验丰富,当时便将顾鞍拉到一边,悄悄问:“她是不是怀孕了?”

怀孕?

强烈的欢喜与盼望让顾鞍有些患得患失,抬眼望向盛子越。正埋头吃焖面的盛子越像个饿了很久的人,动作快速而兴奋,食物在嘴里咀嚼之时带着股凶狠的劲头。

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盛子越。

初接触时,她对什么都风轻云淡,面对任何危险都冷静淡定,她有理想有行动,她是一个闪着光亮的人。

但走近之后顾鞍便发现,盛子越对人提防心很重,距离感十足,似乎总有一根弦是绷着的,只有在家人面前才会暂时懈下心防,变得轻松而快乐。

对家人迁就、爱护、纵容;对外人淡然、随意、疏远,这就是盛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