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辛摇头道:“除非接受第二次行针,洗髓易筋。不过那种痛苦,只怕没人能承受。”

燕筱筱几乎有些不敢问,“比……您这一夜替他重接筋脉……还疼吗?”

戚辛面无表情地抬眼看她,“我昨夜只是重接,还可以在他昏迷的情况下进行。若是要洗髓易筋,则要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将

周身的经络寸寸截断,再重新梳理。其时间及痛楚,大约是这一次的七八倍吧。”

昨夜白夜的惨叫声似乎犹在耳畔,燕筱筱的声音已不自觉地颤抖,“此法……师祖成功过吗?”

戚辛微微垂眸,“曾在三个人身上用过。”

“结果怎样?”

“没一个人坚持到最后,都在开始之初,就彻底崩溃了。”

燕筱筱已不敢再接着往下问,目光越过戚辛,看向屋内,“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戚辛犹豫了一下,还是侧身让开了位置。

在燕筱筱与他擦身而过时,戚辛忽然突兀地问了一句,“你最近的身体怎么样?可有什么异样?”

燕筱筱脚步一顿,有些诧异地摇了摇头。

戚辛似是想与她交代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此刻,燕筱筱的心思都放在白夜身上,戚辛的言语虽有些古怪,但她却也是无心顾及,脚步踉跄地进入房间,看向躺在床上的

白夜。

一晚未见,他似乎消瘦了些,脸色白得近乎透明,连呼吸都微弱得看不出胸廓的起伏。可见这一夜的治疗,对他的消耗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