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辛面色微沉,“不好说。”

白湛皱眉,“此话怎讲?”

戚辛如实答道:“恐怕要经受洗髓易筋之苦,才能最终保住性命。不知陛下珍藏的那株铁皮石斛可还有剩?”

白湛冷哼一声,“为了一个女人险些搭上性命。这个逆子,不配用此救命的良药,更不配为我白氏后人。”

燕筱筱默默地听着二人的一问一答,低垂的眼睫微微颤动,似在做着什么决断,未几,出言打断道:“我可以迫使白夜离开,从

此与他再不相见。不过皇上需得给我一些承诺。”

听她说“迫使白夜离开”几个字时,白湛和戚辛停止了交谈,齐齐望向她,前者挑眉问:“什么承诺?”

燕筱筱抬眼,缓缓道:“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治好他。再有,魏国的皇位未来必须是他的。”

既然是因为她,使得白夜的命格偏离了正途,那就由她亲手来拨乱反正吧。

白湛冷笑,“一个瞎了眼的废人,还怎么当我大魏的皇位继承人?”

“如果皇上只将他视作一个瞎了眼的废人,应该就不会亲自来了吧?”燕筱筱抿了抿嘴角,“或者,皇上真的把他当做废人了,那

不妨就留给我好了。”

白湛自登基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不客气的跟自己说话,他默默地看了燕筱筱良久,才波澜不惊地道:“只怕,他

不会乖乖跟朕回去。”

“这个皇上放心,我自有办法让他死心塌地的离开。”

白湛饶有兴致地接着问:“那他若是仍不对皇位感兴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