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不到,今时今日自己会在宫中与他重逢。而且看情形,韦逸云能自由出入大魏皇宫,只怕他的生母,在大魏的身份亦是十分尊贵。

韦逸云似是看出了燕筱筱的疑惑,出言解释道:“我的母亲,是当今太子殿下的生母,德妃娘娘的族姊,我今天是随母亲一并进宫拜见德妃娘娘的,听闻公主也在宫中,又恰逢七公主相邀,便冒昧前来,找公主叙旧。”

燕筱筱讶然,“你与白夜是表兄弟?”

韦逸云笑道:“不错。我与太子殿下确为表亲。”

燕筱筱微垂下眼眸,“这么说,当年你在晋宫对我多有照拂,也是受白夜所托?”

“正是。”韦逸云点头,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燕筱筱出言打断。

“我已了解睿亲王和七公主的来意了。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与白夜之间,并不似你们想得那样简单,还请两位不要再行插手了。”

不错,即便知道白夜是真心实意的对自己又如何?在经历了那样的背叛之后,她又怎么可能与他回到从前。

理智不允许,情感不允许,宿命更不允许。

她和白夜这一世注定要做两条平行线,无论他们间的距离可以缩到何等微小,终究是无法产生交集的。

她与他,注定有缘无分。

韦逸云和白霜见她回得决绝,不由得面面相觑,当事人的态度如此坚定,他们这些局外人虽有心化解其中的矛盾,可终究也是无可奈何的。

韦逸云叹了一声,向燕筱筱拱手道:“‘睿亲王’这个名头,在我离开晋国时,便已化作乌有。眼下逸云在魏国只是一个养马的闲散官员。公主对我曾有出言提点的救命之恩,逸云一直心怀感激,日后若有用得着的,只管开口。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定当鼎力相助。”

白霜听他如此说,忍不住插嘴道:“父皇赐你个涿阳侯,你还说自己是个养马的。有哪个养马的能当侯爷啊?”

燕筱筱听韦逸云说得恳切,语气也不由得缓和,“侯爷懂马、爱马,大魏能得你饲养军马,想来也是受益匪浅。侯爷的好意我记下了。这里是下人们出入的御膳房,二位在此留得久了,终归不好。”

韦逸云和白霜见她再次摆出送客的姿态,也不好继续逗留,只能拱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