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金石碰击摩擦的响声过后,依旧剑是剑,牌是牌,金牌被劈中的地方,连个痕迹都没有。

按说以白夜的内力,即便他拿得是把木剑,在真气灌注剑身之时,也能有切金断玉之利。

可想不到现在拿着这把削铁如泥的凤羽剑,竟然也斩不断那块免死金牌。

这一下,确实也令白夜有些犯难。

在白夜低头研究那块免死金牌时,燕筱筱看了看左右,遂走到燕洛离身边问道:“怎么不见莫邪和秦隐?”

燕洛离见她神色如常地主动与自己说话,一时竟似有些受宠若惊,听到她寻问莫邪和秦隐二人,不禁面色微沉,“他们抗旨在前,后又怂恿皇姊跳入冰水。害你遇险,自当受到惩罚。”

燕筱筱今日没见到莫邪和秦隐,便猜到他二人是被燕洛离惩罚了,遂开口替二人求情道:“他们都是因为我才这样做的。你就不要再怪罪他们了。”

“皇姊放心。”燕洛离点头道:“我只是将他二人各自杖责了二十,罚他们在家中闭门思过而已。”

他说到这,顿了顿,抬眼看着燕筱筱,郑重其事地道:“也请皇姊以身体为重,不要再像这次一样莽撞行事。若是这一次你有个什么万一。我说不定,真就忍不住会将他二人砍了。”

燕筱筱看着这一刻的燕洛离,恍惚间似回到了从前,那时他还只是自己的伴驾书童,像个小跟班一样日日跟在自己的身后。

虽然后来发生了这许许多多的事,但今时今日,他看自己的眼神依旧同往昔一样,满是思慕与关切……

一时间,燕筱筱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她轻笑着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已决定留在白夜身边,不会再拿自己的身体冒一丝一毫的风险。”她说着,轻轻的用手抚摸自己的小腹,目光中满是慈爱。

燕洛离的视线顺着她的手滑落到燕筱筱依旧平坦的小腹上,定了定后,忽然周身微震。他垂头良久,才再此慢慢抬起头,唇角抿出一抹复杂的微笑,“这样就好。看来我要当舅舅了……这样,真的很好……”

一时间,燕筱筱竟不知该怎样回话了……

就在气氛渐渐有些不自然时,沉默已久的白夜忽然出声道:“洛离,你有没有试过血祭?”

燕筱筱和燕洛离立时被他的话拉回了全部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