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捏了捏鼻子,也不勉强自己去适应这可怕的味道,他自然知道这个世上是有一类邋遢懒惰到极致的人,可真遇到,还是……招架不住。
李胜一个电话打去了帐篷区那边,随后两车穿着防护服和防毒面具的九季保安部成员到来,他们架出了对臭味儿毫无感知、埋头苦找不到的老汉斯。
再开始对房子进行废墟清理和全方位清扫和消毒,天色完全黯下来后,九季保安部成员顺手给老汉斯家里牵了电线,按了灯。
云乔和季殊终于能无心理负担地进入老汉斯焕然一新的家。
“你们……你们是小学那边来支援的人,你是那个云医生?”
老汉斯早几个小时前就有猜测了,但此时才好意思和云乔季殊求证一下。
“是的。”
云乔点了点头,“我是北华国的云乔。他是我丈夫。”
简单说明后,云乔在季殊给他盘的简易蒲团上坐好,继续在明亮的光线下,继续翻看这几箱子的文字资料。
习惯使然,云乔找东西的同时还免费给老汉斯整理了一下。
季殊也指挥李胜几人将云乔已经分类和找过,再进行密封保存。
夜里九点半,云乔的眼睛一亮,指尖控制不住地抖了抖。
他找到了一页司安的手稿,或者,称之为遗书更为合适,是他在遭遇空难时,通讯受阻的情况下,手写给云乔的话。
“阿乔:
见字如面。
离别来得如此之快和突然,原以为还能再多看顾你几年。勿念,勿伤。
你出国一年后,爷爷偶然遇到了你的家人。你的生母,是我的外甥女儿。世事因缘竟如此奇妙,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