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玖抓乱了头发,对着被自己折腾得不像样的床,叹了口气。

他翻下床,决定去外面透口气,冷静冷静,裴垂头丧气的去开房门。

但房门开的一瞬间,他猜看清门口还站着一个人,见门突然打开,门口那人一怔,急急收住叩门的手。

裴云玖双眸大睁,盯着堪堪止于额前的手,嘴角一抽,“严倾?谋杀犯法。”

严倾立刻垂下手,黑眸弯了弯,“学长,徐导说你找我有事,然后要一起去片场对戏,是吗?”

“啊?”裴云玖愣住,心里顿时有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

他深深呼吸,扬起招牌笑容,“是有事情,你等我一下。”

话音一落,房门就‘哐’的带上。

裴云玖躲在门口扶额,他立刻收拾好复杂的心情,去舀了一手冷水,手动物理清醒。

严倾很听话地等在门外,然后等来了额前碎发湿漉漉的学长。

他微微皱眉道:“头发湿着,容易感冒。”

裴云玖摆摆手,“别在乎这些,走吧,到片场去,先打卡。”

他说完就要拔下房卡往外走,结果还没走出门,就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

严倾控住要跑的学长,不赞同道:“冬天湿着头发会感冒,还会头疼。

裴云玖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严倾抓到房间里压着坐下,然后眼睁睁看着严倾从床头拿起吹风机,接通电源,朝他走了。

“不是——严倾!”裴云玖抗议一声。

严倾不为所动,打开吹风机认认真真的往他额上吹去。

风的是最小档,温度是中档热,吹到额上,就像有人凑过来轻轻吹了口气般,又痒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