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没有考试,心头宽,歇灯早。程伊在夜聊中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便睡了。
迷糊间她安慰自己,这天没有人会去酒吧的,估计酒吧都不会开。对,这么大的雨,还是台风橙色预警,应该在家里看球吧。
凌晨三点多,一簇白光在角落的床头亮起。
程伊在刷网页上的文字直播。
巧得很,半决赛第一场和四分之一赛最后一场一样,点球大战四比二结束。
雨声太大,她睡不踏实,早上七点多起来冒雨去食堂买早饭,下楼才发现学校排水差,整个一楼都淹了,女生宿舍的水没过脚脖子,食堂的水也淹到了小腿肚。
她趟水买了4个包子4杯豆浆往回走,心里松快不少。
这雨势肯定不会有人去酒吧看球的,程伊侥幸给自己心里找节台阶。
十天后,考试结束。
程伊在火车站被人拉住,欲要挣扎,一回头惊如雷劈,眼睛瞪成铜铃,半天没缓过神。
“见我这么害怕?”祁深洲一身白衣,站在七月的明媚下。
程伊胳膊被人滚烫的手心拉着还浑然不觉,惊讶道:“你怎么在这儿?好巧啊。”
他五指紧了紧,拉过她的大行李箱,表情有些不自在,然语气笃定:“我就是来找你的,你说我怎么在?”
祁深洲那晚被放了鸽子。
急雨狂风,黄毛没来,老板顶班,整晚也就祁深洲和一个老外,他们聊了会,直到比赛开始程伊也没有出现。
祁深洲在门口不断徘徊张望,发现酒吧地势低,陆续有雨水漫入,帮着老板做了点措施,在下半场结束时他们一起撤退。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本说好一起看球的,但这么大的雨确实也怪不得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