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程伊满口否认,“而且我没有在乎!”她如果在乎就输了。她不可以太在乎他。
闲言碎语惹人烦。程伊入了局才知与自己恋爱的大帅哥是金融学院的风云人物,她一半惊喜,一半又倍感压力。有时候在图书馆、食堂等公共场合,她会敏感察觉自己被三五成群的人用眼神扫描,总有人向室友或一起上大课的同学打听“程伊”这号人,辗转传到她耳朵里,先是不知所措,再然后话越来越难听,多少烦躁起来。
到了哪日风言风语演变成“麻雀攀高枝”、“清纯乡下妹”,她再也忍不了了,越想越气,气儿全撒在祁深洲身上。
他是谁啊,天王老子吗。什么高枝,有王位吗,不就是去美国看他吗,不去就是了,不就是个男的吗,不谈就是了。
那会的程伊极容易被言论左右。
翟洋当时在求王清珏复合,再加上是祁深洲室友,一来二去,两人成了操场上的难兄难弟。
翟洋劝程伊想开点,祁深洲挺靠谱一人,人不可貌相,不能因为长得好看就觉得他不靠谱,程伊则碰碰他的酒瓶,摇摇头,“可是太委屈了,我不想谈了。哎,你也别执着于女神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她都说对你没感觉了,你追个什么劲儿啊。”
“我告诉你啊,别看她现在端着,我一旦不追了,她第一个失落,我怎么舍得她失落啊。”
“恶心!”程伊啐他自恋。她当时看来,王清珏就是不鸟他,纯粹这头的翟洋犯舔狗病。
“你别不信,你换位想想,你撂电话的时候是不是笃定老祁马上会追一个电话过来,你说不去美国了是不是知道他下一步一定会问为什么,如果他不问,你连头都不会起,因为你知道他在乎,所以”他话及此处,及时止住,“所以啊,你们女生最口是心非。”
他将酒瓶丢进身旁的垃圾桶,“嘿,妞儿,下周还是去面签吧。”
待翟洋离开后湖的操场,祁深洲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
他每天起床都会给她一个电话,恋爱四个月,从未间断。
画面跳跃至熄灭她都没接,她心中默数秒数,第十秒他的第二通电话还没来,她的屁股立马坐不住,刚起身,手心的震动再度传来,好吧,她承认,那一瞬间眼眶热了。
莫名其妙的。
接起,静候几秒,对面也没动静,她赌气一样耗着,直到那头小心翼翼温吞一句,“还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