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声间歇响起,频率越来越不耐烦。祁深洲无聊地按灯玩儿,一开一关,吧嗒吧嗒,搞出酒吧镭射灯的卡顿效果。
打完凌晨一点的最后一通电话,时间跳至凌晨两点。几乎在挂断的瞬间,他关了机。
程伊站在马醉木旁,为难地看了眼他,“要不抽根烟吧,这咖啡机我也不会弄,好像坏了。”按照百度说明一步一步,也没闹明白。这是公司寄的试用品,她联系了产品经理,人家很自然地说那你明天送来公司,我帮你看看,或者我直接给你换一台新的。程伊说,【可是我现在想喝咖啡。】
如果她在凌晨一点收到这条消息,应该会立刻把对面那个矫情的死女人拉黑。
果然对面没了回复。
程伊无奈地看向祁深洲,“怎么办?”
吴蔚摔了一跤,嘴上说是没事,身上大片淤青,上厕所着力都困难,她怎么好意思回家。这边祁深洲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而程伊也不想开口让他走。
祁深洲揉揉额头,“没事。”
程伊问:“你有烟吧。”
他越过她,摘了片马醉木叶子,塞进嘴里瞎嚼,坚定道:“不抽。”
“你抽吧。”程伊无语,“我也来一根好了。”
他睁开酸泛的眼睛,冷冷看向她:“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的?”跟谁学的?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抽了。”她故意如是说,模糊时间节点。
祁深洲低下头,腮帮子一股一股,似乎嚼出香来了。“是么。”
“信了。”
“挺好,”比旁的人那里学会好,祁深洲扯扯唇角,“抽什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