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祁深洲笑得很厉害,整个人都在抖,眼角的岁月痕迹一路深碾,在程伊心里膈下点悲伤来。
她无语,“笑屁的。”
他收敛笑意,拉过她的手,“备孕先结婚。”
树林里只有一盏灯,程伊怕虫,就没点灯,此刻祁深洲背身,侧面被灯光逮住,映出肃穆之感,程伊真生了他要求婚的错觉,接他话茬,“结婚要有戒指。”
“陈真心,你自己在微博说的,戒指是商业骗局。”
“那你搞商的不更应该用戒指来骗我吗?”
祁深洲语塞,起身拍口袋,像模像样找起来,程伊完全没信,当他是在演戏,递出只手来讽刺地等。直到温热的戒圈沿着指甲盖一路向内,箍住了无名指。
她不可思议看它闪闪发光,对光比照,只是光太刺眼了,顺着指缝刺进眼睛,刺得掉下眼泪,“哪来的?”
祁深洲想开个玩笑,但随着程伊坠珠般的眼泪,语调也跟着郑重,“我一直带着。”
夜深了,虫鸣都歇了声。
空气中呼吸粗重,擦来撞去,谁都没先开口。
程伊当时要情侣戒指,也是预感到感情的悲剧走向,抱着他和好,说要买戒指。
他问她,你想好了?
她翻白眼,你想哪儿去了?我说的就是情侣对戒,不是那种意思的戒指。
祁深洲奇怪,戒指的款式有差别?
程伊也不知道,本就是心血来潮说的,便扯道,是啊,情侣对戒就是素戒,结婚的那种要有钻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