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都是拿着行李准备下飞机的人，还有柔声细语提醒乘客们注意安全的空乘人言，热热闹闹的，于是越发衬得他们这个角落安安静静的。

彭晨脑海里忍不住又浮现出昨晚江斯言闭着眼睛，轻声说的那句“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挺想对你好的”。

她觉得江斯言对她的好感表达得挺明确的，她也应该对对方一个更明确的回应。

虽然眼下这个时间和场合似乎有点不太合适，但为了这件事情单独找时间和场合，总归也有点怪怪的，于是彭晨索性也就没想那么多，而是直直的望向江斯言的眼睛，压低声音非常认真的说道：“江斯言，我没有谈过恋爱，我不知道具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而且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所以我暂时，可能还没有办法给你期待的回应，但我并不是要吊着你，我只是……还没想好，而且我有点害怕。”

这是彭晨第一次承认她的害怕。

但她甚至没办法把她的恐惧说出口。其实她害怕的不是恋爱本身，她害怕的，是跟另外一个人建立亲密关系。

她从第一次穿书开始，就一直提醒自己，她只是个局外人，所以她一直避免跟书中的人或者事扯上太过紧密的联系。这样她存在，不会改变书中其他人的命运，她离开，也不会有人因为她的离开而过于伤心。

她一直是这么想的，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但现在突然有个人跟她说，我喜欢你，我想对你好，彭晨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她甚至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资格，去享受一段正常的爱情。

江斯言的声音打断了彭晨的思路：“我知道，我说过，我会给你时间的。”

彭晨：“可是我不确定这个时间会是多久……”

江斯言安抚似的轻轻压了压彭晨睡得翘起来的一小撮头发，声音温柔如水：“没事，多久我都可以。”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不用觉得有压力，是我自己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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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在机场的地下停车场等了老半天，才看到彭晨和江斯言一前一后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