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高宁慢悠悠的伸出手,语气贱兮兮:“那你把钱还给我。”
地下停车场。
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许锦瑶拉开车门坐进去,手机铃声一遍遍的响,不厌其烦。
她暗自咬了咬牙,接起,声音很冲:“又怎么了?”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她大力将包摔到窗户上:“又要钱?我是你的提款机吗?”
想起刚才那一幕,她恨意滔天,几乎是吼了出来:“你去跟许言溪要啊,她有钱,她有很多钱,你想怎么赌都可以,她肯给你吗?”
“是,我出的主意,默许的是谁?你,爸爸,奶奶?是你们先不把她当人看,让她挡枪的,现在知道后悔了?”
包里有烟,许锦瑶抖着手点燃,猩红的火花亮在眼底,她只抽了一口,便呛着咳嗽了起来,脸和脖子涨红,弓起腰,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妈,”她轻声开口,将烟头摁在手臂上,车厢里弥漫开皮肉烧焦的味道,她盯着硬币大小的烫伤看了数秒,哑然自语:“许言溪,就该死在十年前。”
许言溪又去做了几次心理治疗,她一直都有按时吃药,积极配合,效果还不错。
从诊室里出来,江以渐在外面等着。
“怎么样?”
许言溪心情好,连脚下的步子都轻快的不少:“钟医生说,药可以适当减量了。”
其实和他在一起之后,许言溪做梦的次数屈指可数,偶尔幻听会比较严重,总觉得耳边有钟表的嘀嗒声。
不过现在,这种症状很少出现了,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许言溪本来就不太喜欢夏天,更有了理由堂而皇之的休假,在家听歌看电影,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云黎时不时爬上线敲敲她,让她养好病赶紧开工,不然真的要去天桥底下喝西北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