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平走在最后面。

三个人都很坦然的样子,没有畏畏缩缩。

“你们那次为什么去县城?”

吴芒开口了,“我误食了茄子过敏,喘不过气,兴学和平平送我去的县城医院。”

郑跃文的视线在他们脸上掠过,“你们一起在一起?”

吴芒微微摇头,“没有,兴学去了供销社一趟,我和陈平平一直在一起。”

众人的目光落在叶兴学身上,叶兴学微微点头,“对,我去看看我们的豆制品销售情况,顺便买了点生活用品,帮几个女知青买了点东西,这是清单。”

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

村里有人去公社或者县城买东西,帮别人带也是常事。

郑跃文问了很多问题,都没有什么破绽。

“都写一首李白的静思依靠,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他特意强调一点,“用左手写。”

吴芒的脸色一变,但很快反应过来迅速低头,但这一瞬间的变化已经落入有心人的眼里。

陈平平轻轻叹了一口气,“行吧,我们写,但不知道还要查多久,大家都人心惶惶的。”

叶兴学和陈平平都在写,但吴芒将左手伸出来,“我的左手不小心被割伤了,写不了字。”

他的手被包扎的严严实实,隐隐有一丝血迹渗出来。

“怎么伤的?”

吴芒抿了抿嘴,“种菜时被菜刀划了一下。”

郑跃文走了过来,“我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