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安静地听完,轻声细语地问:“是说了什么冒犯的话呢?”

这话一问出口,对面许久没有出声。

唐母善解人意道:“看来是这话太难听了,既然秦先生说不出口,就不必说了。”

“......实在是秦某教子无方,今晚一定让犬子好好给唐公子道歉。”

“可糖糖今晚不一定会回来。”唐母柔声道。

“......那唐公子什么时候会回家?”

“我也不知道。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不能连他做什么,说什么,去哪里都管得一清二楚。”唐母柔柔道:“他已经这么大了,应该自己为自己负责,不能什么事情都让我们父母插手,秦先生,您说对吗?”

更长久的沉默后,秦父脸色阴沉道:“夫人说得对,秦某受教了。”

唐母挂断电话,将垂在脸侧的一缕卷发别在耳后,她懒懒地躺在榻上,望着窗外精心打理的小花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

唐爷爷端着茶杯走了过来,“叹什么气,糖糖今晚要回来给我们送好吃的,听说是佛跳墙,有这么孝顺懂事的糖糖,你还不高兴?”

“他哪里懂事了。”唐母蹙起眉头,“要是懂事,说好的那门亲事,他就不会给我推了,顾图南这么一个优秀的alpha,他怎么就瞧不上?”

“你看看你,刚刚不还在电话里说什么孩子大了,不能什么事情都让父母插手吗?”唐爷爷哼了一声,“我们家糖糖这么优秀,顾图南那臭小子才配不上。”

“爸,顾图南要是还不够优秀,适龄的alpha里就没有优秀的alpha了。”

“你这话可说得不对,我看老张家的那个小子也挺不错的,很老实。”

......

唐白一进门,就听到母亲和爷爷在客厅讨论他的终身大事。

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