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想到这两个人时,卫卿的心就像被刀子狠狠捅过一般。

记忆里的最深处,有一抹世上最温柔最圣洁的身影。却在那年冬日,初晨的第一抹阳光照亮窗棂的时候,随着房梁上垂下的三尺白绫,而香消玉殒……

记忆里,仿佛是她亲手推开了那扇房门,仿佛是她亲眼看见那副光景。

她还太矮太小,拼命地跑过去,想要托起上方悬挂着的人,却怎么都托不住。

只剩下痛,痛得彻骨。

卫卿闭着眼,良久叹口气,眼角微红,道:“卫卿啊卫卿,你活得可真够窝囊的。”

院子里林翠翠费力地把林婆子拖回屋里,猪也顾不上喂了,等她回过神来想找卫卿时,发现卫卿已不在了偏漏的房间里。

她一早就出门去了,直到快傍晚才回来。

卫卿额头上有伤,这院里估计不会有什么药,她得出去找药疗伤,止血是其次,留下了疤可就不好了。

她很快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既来之则安之,在哪里过活不是活?

上午时,林婆子才幽幽醒转过来,对卫卿恨得是咬牙切齿,一直破口骂个不停。

不知卫卿是怎么敲的林婆子的脑袋,她脑门上起了一个大包不说,脑浆都像是要糊了一般,晕得她一阵恶心犯吐。

林婆子要脸,只嚷着要收拾卫卿,可没说卫卿打了她。不然传出去还以为她好欺负。从来只有她收拾别人,哪有别人收拾她的份儿!

因而林翠翠也不知具体情况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