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着嘴角,在想除了他,应该没有人盖过凌霜降的被子吧?

这么一看,他是凌霜降的第一个男人。

谢妄没忍住,笑出声。

浴室内,凌霜降恍然间听见笑声,险些以为自己幻听。

换好衣服,他拿着身体乳走出来,瞧见谢妄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含笑问:“舒服吗?”

谢妄扭头看他,立刻坐起身:“还行。”

凌霜降提着身体乳,坐在床边:“浴室太热了,我想在这里抹身体乳。”

谢妄一愣:“不然我回避一下。”

凌霜降朝他一笑:“不用,我就擦擦腿和手臂,爱友不用回避。”

谢妄哦了一声:“因为我们是爱友,所以你才能给我看,别人可不能给看,林葭翊也不行。”

凌霜降挑了挑眉,屈起右腿。

他的浴袍是真丝的,质地润泽柔软,在橘色的灯光下,泛着绸子般的光泽,就像他的皮肤一样。

谢妄避开视线,静静望着远处的景色,可他才发现,因为是夜晚的缘故,窗户上映着凌霜降的一举一动。

凌霜降的腿形笔直纤细,肌肉线条均匀漂亮,甚至比他的脸还要白。

谢妄不自觉聚焦视线,想看看凌霜降有没有腿毛,不过他猜测应该没有。

那腿像绸缎一样,摸着应该很舒服。

腿部抹完身体乳,凌霜降开始给胳膊抹,他微微侧目:“谢妄。”

谢妄僵硬扭头:“嗯?”

凌霜降错愕道:“你…流鼻血了。”

谢妄淡定抽出几张纸巾:“最近天干物燥,容易上火,不用担心我。”

凌霜降扑哧笑了一声,接过卫生纸,盘腿坐在他面前,替他轻轻擦拭。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二次流鼻血了吧?”

他的浴袍松松垮垮,顺着胸前望去,锁骨和胸腔若隐若现。

谢妄蹙眉:“我从小就爱流鼻血。”

凌霜降替他清理好鼻血,温柔地捧着他的脸:“那我们玩拉马车?”

谢妄认真点头:“好。”

拉马车是许多人童年扑克牌的入门游戏,简单来说,轮流出牌,一张一张扣在上一张纸牌的末端,当其中一人所出纸牌与前面所有纸牌中的一张为同数字时,这个人便可收取两个相同数字之间的所有纸牌。

游戏结束时,谁的纸牌多谁获胜。

两人盘腿而坐开始游戏。

虽然玩法单一枯燥,但凌霜降并不觉得无聊,因为谢妄对这个很感兴趣。

这与他脑海里传统意义上经常出入拉斯维加斯的大佬有所出入。

谢妄居然不会玩赌牌。

骰子估计也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