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5章 蔺阿姨

我和蔚先生早上喝了点粥。

然后,我们果真做了大半天少儿不宜的事。

在那之前,我问蔚先生:“姨妈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没事了,她年轻时落下的老毛病,需要慢慢调养,急不来。”他回答说,“姨妈现在正在自己买的别墅里休养,我们可以明天看她,我已经跟她说过……求婚取消了。”

蔚先生之前就说过,他准备好要求婚。

感情和婚姻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我不认为我和蔚先生到了适合谈论婚姻的时候,因为我们之间仍有许多问题没有解决。但我也不免有些担心,担心蔚先生是否将求婚的事告诉了很多人,临到头忽然取消,最后会下不来台面。

从黄争鸣专门跑过来,向我说转述“蔚盛礼为白月光出柜,被蔚家长辈打进医院三个月”的传闻来看,在他们的那个圈子里,一旦发生什么热闹事,总是一传十、十传百到人尽皆知,没有半点隐私可言。

对于出柜那件事,蔚先生可能一知半解;也可能知道,只是懒得理会。

我却不想让他再一次成为流言蜚语的中心。

于是我问:“求婚的事,只有姨妈一个人知道吗?”

“姨妈和堂弟妹。”蔚先生解释,“重要的事,只需要重要的人到场就好。”

这么说来,对于他而言,重要的人其实只有姨妈和堂弟妹。剩下的蔚家人不算,那些我见过的所谓朋友也算不上。

也包括黄争鸣。

“对于求婚取消的事。”我看向他,“蔚先生的姨妈有说什么吗?”

“她就叹气而已。”蔚先生笑了下,“可能是在嘲笑我没用。”

说到这里,他从枕头下摸出来一个礼盒——是我昨天还给他的戒指,也不知道何时被压在枕头底下的。

他将礼盒举到我眼前,眼中隐含期待地问:“既然现在不是时候,那我等以后?”

“好。”我笑,“到时候我需要我给一点暗示吗?”

如果没有暗示,我怕笨拙的蔚先生又要花上许多时间,才能找到正确的入口。

“我觉得——”蔚先生板起脸来,神情肃穆,“我能知道是什么时候。”

“为什么?”

“不是说过年的时候把钱压在枕头底下,来年会变得富有吗?我昨晚把戒指压在了枕头下面,所以来年一定能和喜欢的人结婚。”

他的语气万分笃定,对未来坚信不疑。

蔚先生应该是将民间习俗弄混了,在我的家乡,倒是有悄悄把红包塞在孩子枕头底下的风俗,有的人家还会专门兑换成硬币。所以许多小孩子都会有一醒来就去翻枕头的习惯,我没有这个习惯,自然也就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那方小礼盒。

不过我没有纠正他的错误,只笑说:“是啊,只要这么做,心愿都会实现。”

在没有和蔚先生开诚布公聊过之前,我一直当他是沉稳的人。

实际上,他幼稚又执着。

————

我和蔚先生在酒店里待了一整天,做亲密的事,谈无聊的生活琐事。

不过一转眼,就到了初一的晚上。

原来一整天无所事事,有幸虚度一两日光阴,也是不错的体验。人生并不是要把自己逼到没有一丝空闲思考其他,才会觉得坦然。

晚上的时候,蔚先生去洗澡,我找出电子版的剧本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