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廖如鸣整整一个月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廖如鸣倒是能够在网上看到一些关于纪知淮的消息,而纪知淮,恐怕在哪儿都无法打探到廖如鸣的消息吧。最近这一个月,廖如鸣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旅游,要么就是宅在家里,深居简出。

或许纪知淮本来是想等到演唱会,到那个时候他就一定可以见到廖如鸣了,毕竟廖如鸣已经答应他了。他有好好养伤,所以廖如鸣也应该会去他的演唱会。

他还想找个时间,将自己手里准备好的门票送到廖如鸣的手上。

但是他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他已经打算明天给廖如鸣发个消息,问问他在哪里。他已经做好这个决定了。

他紧张而忐忑,又忧虑廖如鸣不会来他的演唱会。他在家里尝试了无数次,首先是要联系廖如鸣说这件事情,然后就是和廖如鸣见面的时候,他应该说点什么。

他白天在公司练歌,晚上就在家里练习说话。他研究着要如何打动廖如鸣。

……一部分的他已经认命了,绝望了;一部分的他仍旧在垂死挣扎。

然后他今天在练那首歌的时候,他又突然想到了联系廖如鸣的事情。他又突然想到了廖如鸣对他说过的话。他又一次意识到,或许——

不,不可能的。他总归有机会的。他总应该有一个机会去挽回廖如鸣的,他一定——

然后他发现他说不出话来了。

他的声音被困住了。被他自己所构想的那个可能性困住了。

……如果廖如鸣不来他的演唱会的话,那么他所练习的这首歌,他将唱给谁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