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如鸣:“……”

他给程燃气笑了。

这家伙似乎已经被叠衣服这件事情给搞懵了,满脑子只剩下这件事情的存在,如此固执、坚决,丝毫也不愿意回头,就好像有某种特殊的渴望在驱使着他。

——尽快整理这个房间、尽快让他的伴侣对他满意、尽快让他自己也对这些衣服感到满意。

所以他如此坚决地继续着。

廖如鸣瞧了他一会儿,就打了个哈欠:“算了,你继续吧。我去你的房间睡觉了。”

廖如鸣原以为程燃会应一声,结果程燃并没有。然而当廖如鸣定睛去看的时候,他发现程燃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迷惑。

廖如鸣就笑了一声:“对了,你放在浴室里的那些东西,现在似乎可以用了……?”

程燃浑身一抖。

廖如鸣又说:“不过算了,既然你要在这儿叠衣服的话……”

“不,不是!”程燃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他刚刚是跪在地上、伏在床上给廖如鸣叠衣服,现在站起来甚至有点发晕,赶紧走到廖如鸣的面前,小声而羞赧地说,“你早点说啊。”

“说什么?”

“说……”程燃的声音低到廖如鸣都要听不见了,“说你想用浴室里的那些东西。”

“哦——”廖如鸣饶有兴致地问,“所以你不叠衣服了?”

以前的纪知淮、傅平里最多只是睡在廖如鸣的衣服上,收集一些被他扔掉的衣服,而程燃呢?他似乎是要把叠衣服发展成一个怪癖。

廖如鸣觉得这事儿挺有趣的。

为什么这家伙总是对他的衣服抱有如此大的执念?在廖如鸣眼里,那不过是一些暂时有点用处的布料,在未来的某一刻,说不定就成了垃圾。

而在他的伴侣的眼里,那些衣服似乎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