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如鸣默然地瞧了他片刻,终究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把牛奶杯夺走,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把这个青年拥进了怀里。

程燃乖顺地依偎着他,隔了一会儿,他的声音犹带哭腔地说:“你不能这样吓我。”

廖如鸣保证:“不会了。”

程燃吸了吸鼻子,然后难过地说:“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的要走了……起码……”他无意中透露了自己的想法,“也得等到我的易感期结束吧……”

廖如鸣微微皱眉,想说什么,但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摸了摸程燃的头发,然后说:“相信我。”

程燃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他的心中却在想,可是,除了相信廖如鸣,他又能怎么办呢?

选择权从来都在廖如鸣的手上。而程燃,他只能等待着一个可能令他欢喜,也可能令他绝望的答案。

他甚至无法拒绝廖如鸣给出的答案。

廖如鸣与程燃温存片刻,然后两人就离开房间,去吃了正式的早餐。

整个家中都空荡荡的,仿佛没有其他人存在。但是廖如鸣知道那些仆人们应该是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不过,在程燃易感期出现的当下,他们不敢出现在他们两个的眼前。

恐怕在得知程燃易感期已至消息的程燃父母,短时间内也不会再出现了。

未来的一个月,恐怕就只有程燃和廖如鸣两个人待在这巨大、空旷的城堡之中。

而程燃似乎完全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在吃过早饭,起床之后的那场对话所残留的阴霾,似乎已经完全被驱逐出他的世界与心灵了。他兴致勃勃地又跑到廖如鸣的房间,继续收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