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廖如鸣的沉默让朱利恩觉得奇怪,于是朱利恩停下脚步,突然死死地凝视着廖如鸣。

廖如鸣被他那双冷酷的灰色眼睛吓了一跳。

那并不仅仅只是灰色……廖如鸣想,那看起来就像是一种无机质的、冰冷的金属铅色。

他有点莫名其妙地问:“你看我干什么?”

朱利恩欺身过来,语气压抑而沉闷:“我警告你,如果你敢离开的话……”

廖如鸣觉得更加新鲜——他想,西里尔可从未这样过。警告?听起来可真够有趣的。他发现朱利恩这个人十分有趣。

他就问:“那你就怎么样?”他真的满心都是好奇与困惑,“把我关起来?”

朱利恩的语气中仿佛溢满了那种森森的寒意:“我会把你的腿打断,然后再把你锁在我的床上。痛苦和泪水会溢满你的眼眶吧?”

廖如鸣瞧了他一眼,然后捏捏他的脸颊,说:“你真变态,亲爱的。好了,我们快点去试衣服吧。”

朱利恩:“……”

他皱眉,气急,阴沉着脸说:“你这是什么反应!而且,那是什么恶心的称呼!谁让你这么称呼我的!”

“那位女官。”廖如鸣说,“你刚刚说这没法安抚你,但是我觉得挺有用的。”

朱利恩强调:“这并不是安抚。”

“你说不是就不是。”廖如鸣耸耸肩,“我认为是,那就的确是。”

朱利恩:“……”

他阴着脸,步履匆匆,但是手上却用力地、牢牢地拽着廖如鸣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