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呀,”他双手捧着脸,露出一个纠结的表情,“就只好通通送他们去见上帝了。”

“要上药吗?”电脑前的男人对他说的话不知可否,反而是从背后拿出来了一卷绷带和药水看向他。

“只要绷带就好了。”梦野久作笑眯眯的把遍布伤痕的双臂搭到费奥多尔的双腿上,本来结了血痂的伤口被这个动作撑开,渗出的血液染到了他的衣摆上。

电脑上闪出无数消息,不断的弹出新的提示框,费奥多尔瞥了一眼,不满于他的注意力被新信息吸引走的梦野久作抬手想要碰他,却不小心碰翻了放在一边的碘酒。

深褐色的液体被泼洒到他伤口附近,在男人腿上渍开一片深色水渍。

“为什么你不收走它!”碘酒刺激性的直达伤口,梦野久作被疼痛刺激的后背一缩,不满的大声嚷嚷道。

嚷完这句话后他才后知后觉的缩了缩脖子,正在看信息的费奥多尔并没有因为他的叫嚷而做出什么反应,只是平静的收回落在电脑上的视线,重新朝他看过来。

梦野久作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他。

电脑屏幕发出的微光下,男人暗沉的红色瞳孔安静的盯着自己,眼中宛如暗夜流光一般飞速闪过一些电脑屏幕上出现的亮色信息框。

费奥多尔无声的注视给了他极大的压迫感,于是梦野久作更加小心翼翼的闭上嘴,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碘酒和血液混合起来的气味在不断蔓延。

在一片寂静中,男人用镊子点了点他伤口上一片被凝固的血液和伤口沾住的一小片残叶。

“香樟的枝叶碎片。”费奥多尔指了指这片细碎的叶片平静地看向他。

梦野久作不明所以的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