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主世界的倒影, 主世界的残余,主世界笔锋划过书页后燃烧殆尽烘托着它上升的柴薪。

即写即用, 即用即抛。

只有主世界的书能使用, 可使用的代价却需要其他世界无数同位体来承担。

“作为柴薪,你不觉得太不公平了吗?”

居山晴树坐在桌子上, 斜阳松松垮垮的从窗外透进来, 像是一团在他身后不断滚动的橙红色火团。

“你什么意思?”送走织田作之助后去而复返的太宰治靠在桌边,谨慎的避开他的话题。

他们都知道,纸网兜就像是一颗悬在所有金鱼头上的定时炸弹, 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入水,入水后又会捞走哪条金鱼。

要想不被捞起,if世界求生的方法要不就是祈祷主世界的书上不要写下有关于他们的片段, 要不就是在网兜落下之前把自己的世界从卡池里踢出去。

或者——

“和我一起把主世界拉下来。”居山晴树说。

或者, 成为捞鱼的那个人。

虽然这个选项听起来很诱人,但可惜唯一听到这个选择的人并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评价。

代替主世界说来简单, 世界的基石改变起来谈何容易。

金鱼跃出池子简单, 可离开了水怎么活, 怎么成为那个拿着网兜的人类, 那就是比跃出池水更难掌控的事了。

如果不是现在这个主世界随时有人可能抽卡, 本世界随时可能被抽出的情况, 太宰治说不定还有一些兴趣来研究怎样让金鱼变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