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耳反复倾听了几次,然后不可置信地开口问道:“只有你一个人的脚步声,你居然把那个傻大个留在异端管理局了?!”

“你就不怕他又留下来吗?!”刘佳仪抱胸“看”向白柳的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我不信你没看出来他对异端处理局这个群体的归属感更强,你把他留在原地,指望他自己切割和第三支队的心理联系,相当于送羊入虎口。”

“他不会把心理归属感纳入到我们这一方的。”刘佳仪一边摇头一边笃定地下了结论,“我能感觉到他很排斥,甚至是敌视我们。”

刘佳仪眉尾不耐地一扬,批评白柳:“你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不就是准备彻底控制唐二打吗?怎么回事,临门一脚掉链子,这可不是你作风?”

白柳被刘佳仪迎面质问了一通,不慌不忙地转过身往车门上一靠,从驾驶窗那边敞开的车窗拿了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才回答刘佳仪的话:

“我突然很好奇,如果我不刻意地去切割,这位唐队长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你突然好什么奇啊!”刘佳仪跺脚急道,“还有两个月就联赛了,你不快点控制好队员,唐二打又这么优质,你会像红桃一样被抢队员的!”

白柳垂眸看向刘佳仪:“——所以你想看到我用红桃控制你的办法,去控制唐二打吗?也让他和自己最亲密的人生离死别?”

刘佳仪怔住了。

“我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白柳话风又是一转,他毫不避讳地承认了。

白柳盖好矿泉水的盖子,一只手随意插在裤兜里,双目远远地眺望那个巨大的白色圆形建筑物,晨风和日露从他身后的拂过,把白柳的碎发和没有扎入裤子里的宽大衬衣吹得摇晃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