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让那个怕死到紧闭教皇宫正厅大门的教皇打开门,用如此高的规格接待的客人到底是谁?

齐一舫视线移动看向教皇宫正厅,他陷入了沉思。

教皇宫正厅内。

见被守卫迎入内的白?柳,在看到白?柳正脸的一瞬,教皇激动地,颤颤巍巍地从神座上走?了下来,他停在离白?柳两米的地方,姿态非常恭顺卑微地往下了身躯,扬起右手行了一个脱帽礼。

“居然真的是您!”教皇抬起头来,他眼眶里都有泪水了,跟在白?柳身后?一步一顿地将?他带上了神座,站在神座下放的台阶上,教皇无比谦卑地弯腰说,“请您坐在神座上,整个教皇宫除了这里,已?经再?没有配得上您的位置了。”

“这不是你的位置吗?”白?柳垂眸,语气里没什么情绪地反问,“你让给我了,你坐什么地方?”

“神明?之前,凡人无位。”教皇仰起头来,他紧紧攥着自?己手里的帽子,望着白?柳的眼中是一种虔诚又癫狂的信仰,“这还是您教给我的,您忘了吗?”

“我们这些信徒在您的面前,是不配入座的!”

白?柳不客气地坐下了,他单手手肘靠在扶手上,撑着脸,眼眸半阖,语气平和地询问:“你见过我的正脸?”

“一次偶然,有幸得见。”在见到白?柳的正脸之后?,教皇丝毫不怀疑白?柳,他回忆着,“我向您许愿的时候,您没有刻意遮掩自?己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