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热情的邻居家出来,许凌霄再次面对自家的大门。

饭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吃上,这期间,她得回屋收拾。

房屋都是就地取材,铺的木地板,她指尖擦了擦桌角,揩出了薄薄的一层灰。

这里环境干燥,刮风掠尘,打扫稍微不勤,灰土就能迅速占据领地。

室内的摆设,从原主有记忆以来,就没怎么变过。胡桃色的桌木,不开灯时,四处显得暗沉沉,好在铺了白色的桌布,尚有点女主人的气息。原主妈妈应该是在她三四岁时离开的,随着年月,再白的桌布,都成了黄。

许凌霄的房间在二楼,一楼的卧室是给许延之的,因为他经常半夜回来,又经常半夜出门,有时候回来了又走了,许凌霄都不知道。

她看了一圈屋子后,心里盘算下该怎么收拾,至少让这里看起来干净些,原主爸爸是个糙汉,她自己也跟着没什么讲究。

其实许凌霄也不爱打扫做家务,但这些工作,对她来说做起来并不难。

因为在穿过来之前,二十三世纪的她,童年是在福利院长大的,比起原主埋怨自己的父母,许凌霄连亲生父母都没见过,是国家把她养大的。

“霄霄,开饭啦!”

此时她正在奋力擦洗,这屋子不知道多久没打扫过,拖了三遍地后,滤出来的水才稍微看起来干净了点。

屋外江敏若见许凌霄没应声,门也开着,就直接进来,见她一副瘦瘦的身板在抬水,有些心疼道:“诶,才这么小,就什么都得自己干,先吃饭吧,回头周日江姨有空,过来帮你。”

许凌霄摇了摇头,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这会夏天刚过,但一干起活来,汗珠子跟雨似地往下砸。

江敏若是个职工,平时不仅工作忙碌,一日三餐还要照顾家里,当初许延之也是不好意思开口让他们帮忙,还是程叔叔和江阿姨主动投喂,他这个爸爸见闺女饭都吃了,只好给钱,一来二去,就不跟他们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