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气浑然天成,将蒜剥出了美感。”

“谬赞。”宋秋寒看她一眼:“你脸好些了,看着不狼狈了。”

“美人之光遮不住了吧?”

尚姨在一旁噗嗤笑出声,林春儿红了脸:“尚姨。”

宋秋寒也笑出声:“那天在私厨你不怎么说话,以为你长大后变得寡言。”

“那天太累了。骑了一百多公里,胃里翻江倒海。怕话说多了吐在饭桌上。”

“我那杯子没扔吧?”宋秋寒突然问她。

“差点扔了,多亏没扔。您那定制水杯,扔了都不知该如何赔你。改天寄给你。”

“别寄了,碎了可惜。回头你说个位置,我去取。”

二人说起那杯梨汤,竟都是这样稀松平常。宋秋寒隐去了听她吐的悲壮的心疼,林春儿隐去了见他独自一人倚在墙角抽烟的落寞。

“好的。”

尚姨鲜少见宋秋寒与人聊的来,在一旁听了许久,终于插话:“尚姨没想到从前你们关系好,这么多年没见还能聊得来。”

宋秋寒手中动作一停,看了眼春儿。是的,那时尚姨代宋先生开了家长会,出教室之时见宋秋寒和林春儿站在教室门口打闹,宋秋寒笑着揪林春儿辫子,林春儿气的脸通红回身打他。二人都不敢大声讲话,怕惊扰在教室内坐着的家长。来开家长会的家长们本就战战兢兢了,若是听到走廊内的喧哗声,又不定想出什么来。那情景有意思极了,是以尚姨至今记得。

“尚姨,等我揭不开锅了,就去做陪聊。您看我这聊天水平能不能靠陪聊养活自己?”春儿将黄瓜丝摆在盘中,又去拿了两个西红柿改刀。

“我看行,就连我们秋寒这样寡言的都能与你聊得来。”

“尚姨,宋秋寒不是寡言,他从小就蔫坏蔫坏的。”林春儿趁机诋毁宋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