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寒点头:“您说的对。我上去看看秘书发来的新加坡的公寓。”

宋秋寒说完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姜方路发给他的资料。宋秋寒要查他父亲的帐,他做操盘手那么多年,未必每笔交易都合规合法,他并不想将他送进监狱,毕竟他已退居二线有一些年,就算有不合规行为,也已过了追诉期。但他就是想查那么一查,看看表面正直的父亲究竟有多少秘密。

而姜方路自有门路,真的要查什么东西会很快,哪怕是十几二十年前的资料,他也能搞来。宋秋寒一页一页去看父亲账户的交易记录,却看到十五年前,宋良玉每月向一个林性账号汇款,再往后,看到了他汇款备注为捐赠的名义,汇给林春儿的钱。

他的头脑一瞬间炸开了。

为什么父亲回国那么几天,林春儿突然要与自己分手。原因都在这汇款清单上。一笔一笔,都是林春儿的尊严。

林春儿那天是见了父亲的。她应当受到了宋良玉的言语侮辱和道德绑架,不然她绝不会屈服。宋秋寒合上电脑,想起那天林春儿的样子,距离崩溃只有一步。那天晚上他们本该开开心心在一起的,父亲毁了那美好的一天。

他拿起手机打给姜方路:“帮我安排一个你信得过的美国的律师。”

“你要做什么?”

“做该做的事。”

宋秋寒心想,很多事该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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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就这样匆匆过了。

过了年,许多项目上线,林春儿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忙碌。书记回了老家,宵妹随工作小组去了埃及。她一个人骑着早出晚归,只有那辆自行车始终伴着她。

是在一个周五的下午,邀请了袁如和乔翰文来她的公司。袁如状态似乎好了一些,穿着一身早春衣裙坐在她的办公室里。外面的柳树抽了新芽,浅草嫩绿,园区开了三朵两朵小花。林春儿的办公桌上是她清早经过花市买的一把满天星和迎春花,满满一把插在花瓶中,窗上爬着的绿萝散发蓬勃生机。

林春儿要他们坐在她等他,起身烧了水,拿出三个玻璃杯,泡了三杯明前龙井。她每年都会买那么一些,春茶香甜,令人清爽愉悦。她今天没有骑车,破天荒穿了一件粉杏色桑蚕丝连衣裙,厚厚的头发梳成一条松散的麻花辫,看起来柔软温暖。

乔翰文还从未见过林春儿这样,便多看她几眼。他与宋秋寒说他真心喜欢林春儿,这话一点不掺假。

三个人喝了会儿茶,林春儿方叫小喜和二倩进来,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小喜开了电脑,讲他们的短片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