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妹挨了两巴掌,顿觉委屈,在他肩头默默落起了泪。当陈宽年把他放在床上之时,看到她的脸已经被泪水糊满了,一下子慌张起来。

“怎么还哭了?”手忙脚乱帮她拭泪,宵妹却甩开他,哭的一塌糊涂。

恐婚了。

陈宽年哄了半晌,宵妹才睡去。留陈宽年一个人在黑暗中睁着眼。他也是第一次结婚,也不知女人说的那句不结了是真不结还是假不结,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理,就在兄弟群里求助:“求助:即将结婚的女朋友突然不结了,该怎么办?”

那个群里都是什么人?栾念,在尚之桃魔咒下不疯魔不成话;宋秋寒,女朋友林春儿不婚主义加丁克;只有一个谭勉好歹算正经人。于是大家胡乱说了几句,都等着谭勉给个主意。

谭勉思考良久,回了一句:“恐婚了吧?”

“那怎么办呢?”

“求婚仪式要有的。敞开心扉聊一次也是要有的。如果这两样都不行,那就是你的女博士无意于你,你自求多福吧!”

陈宽年被吓出一身冷汗,看着身边熟睡的还打着酒后小呼噜的宵妹,心道你不会真的提上裤子不认人吧?

这个念头一起,顿时觉得有道理。宵妹肯定是后悔了,不然也不会在酒后闹这么一出。这样一想,竟是整夜未睡,睁着一双眼等到天明。宵妹倒是睡得好,睁开眼看到陈宽年正在熬鹰,一双俊眼狼一样散着贼光。

“你这是睡了……还是醒了?”宵妹裹紧衣裳,仔细想昨晚自己究竟有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譬如酒后施暴什么的。

陈宽年瞪她一眼,跳下床,手指着她:“你给我说清楚,不结了是什么意思?你提起裤子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