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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也不敢深想。后来铺子慢慢赚了钱,她也便再没去过了。钥匙还在留在她自己的手里。

走过去的路上,一路寂静无言。

燕骥本就不是爱说话的性子,以往他们相处的时候,都是她主动说话,在他耳边娇言软语,时不时才能等来他冷漠的回应。

来到宜州之后的那短暂的时间里,是他们鲜少温馨共处的日子。他认清了自己的心,愿意尝试着改变自己,主动地回应她的爱。只可惜,那样的日子未过多久,他就又变成了以前那副样子,狠狠地伤了她的心。

以至于现在,落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即便是燕骥主动说些什么,她也只是三言两语敷衍过去,礼貌而疏离,客套得让人心凉。

唐轻歌打开小院的门,便没再走进去,而是让燕骥自己进去找。

她搬走前并未再踏入过他的屋子半步,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真的落下了什么贵重的东西,还是只是为了找个借口与她独处。

屋子里,燕骥打开一个柜子,柜门上已然落了些灰尘,显然是有些日子没人打扫过了。

里面摆着几件衣物,是他之前穿过的。

只不过,他要找回的却不是这些。

燕骥拿起一件玄衣,下面赫然放着一个荷包,还有一个崭新的红绳。

那条红绳,是那日花灯节,她送给他的。燕骥收起来了,却始终没舍得带。后来忘记关于她的一切之后,走时也并未带走。

他握紧那根红绳,那日花灯节发生的一切一帧帧在脑海中闪过。

忽然,他想起那盏被他亲手摔碎的琉璃花灯。

半晌,燕骥将荷包和红绳一同妥帖地放到袖口中,确保不会弄皱了,又随手拿了一件衣裳掩人耳目,这才走了出去。

唐轻歌见他真的拿了衣物出来,挑了挑眉,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