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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苏锦眠反而觉得不自在,再说他又不是原主,对这些东西并不忌讳,只是沥青做出这个样子,他自己也不好再提。

吃完饭,苏锦眠回房休息,原本他还防着怕孟笑再来找他,但一天几天都不见人影,疑惑的同时,他也松了口气。

天气渐渐暖了。

苏锦眠跟沥青每日与季如松一同作息,渐渐真的跟这个小师弟熟了起来。

季如松是南方人,心思比起沥青更细腻,也很会猜人的想法,有些话不该问就不问,光这一点就很讨人喜欢。

然而他平静无波澜的小日子才刚过了没几日,孟笑就又找上门来,与之前不同的,这回还捎上了个洛无。

孟笑的态度跟之前截然不同,从前他来找苏锦眠哪次不是面上带笑,就算苏锦眠而再而三地顶撞他也不生气。

这回却从来时就板着张脸,苏锦眠还没开口,他就先冲进人的房间,厉声数落:“你怎么跟季如松走这么近?”

洛无后进门,听到这句话眉头先皱,屋内生了火,他将最外面的薄衫脱了搭在椅子上,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坐下,语气里带着警告:“孟元舟!”

孟笑来之前答应了洛无不冲着苏锦眠发脾气,然而到了还是控制不住。

他自知理亏,但也觉得自己不是洛无能随便吼的,于是毫不在意地回敬过去:“在呢。”

洛无知道对方不会听自己的,也不打算多说废话。

他将头转向苏锦眠:“刑堂对你的处罚下来了,因为你是不得已外出,重罚皆免;但为了警醒,须得你搬入月归殿,往后还要照顾我的起居,长老们让我……训诫你。”

他话到后面音量渐低,显然是在探苏锦眠的意见。

苏锦眠对此毫无意见,那个所谓“不得已”的外出原因是什么三个人彼此心知肚明,他甚至觉得能不去刑堂走一遭就已经是万幸,哪还敢再奢求别的?

他看向孟笑,对方兴致并不高,但并不出言反对,显然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这个结果,而且看他的样子,等自己真的搬进月归殿,孟笑就不能随意来找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