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在的时候，裴如念感觉房间确实有点狭窄。可他们离开以后，只剩下自己跟卿可言大眼瞪小眼，裴如念又觉得房间太空旷了。

她想找个地方，远远躲开卿可言，却压根无处可躲，只能乖乖接受命运的审判。

卿可言看起来比她从容许多，淡淡提议道，“谈谈。”

“……好。”裴如念轻轻点头。

前几次见面，周围总是聚集着镜头和工作人员，许多话没办法聊。

他俩时隔多年重逢，接下来还要以‘荧幕夫妻’的身份相处四个月，确实应该好好谈谈了。

卿可言打开冰箱，拿出两罐果酒，其中一瓶递给裴如念。冰镇过的易拉罐接触空气，凝结一层水珠，打湿她的掌心。

裴如念低头，抽出一张纸巾，假装仔仔细细擦拭手掌。

“裴如念。”卿可言坐到她对面，“抬头。”

裴如念避无可避，抬头跟他对视。镜头撤离以后，她终于能够心平气和欣赏这张英俊的脸。相比少年时，少了几分青涩稚嫩，多出许多沉稳大气。

果然，那句话说的没错，红能养人。

卿可言：“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嗯。”裴如念心想，他应该会问：

当年为什么分手？

甩了我后悔吗？

你家里那么有钱，现在怎么糊成这样？

结果，卿可言问出来的却是，“你后来交过新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