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无比憔悴。

可尽管这样, 在开门看到宿宁冬安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以及电视上正在播出的内容后,符昶松还是瞬间变得无比暴躁。

“看,看什么看!”符昶松一脚踢到了宿宁冬眼前的小桌上,随着一阵异响,原本好好摆放在桌上的东西全部砸了下去。

——往常他对宿宁冬的态度, 可是极好的。

这个时候,宿宁冬终于抬头朝着符昶松看去。

“您如今的样子,不怎么好看, ”宿宁冬的语气很平静,停顿一会后, 他终于想起了一个合适的词, “斯文尽丧。”

“斯文尽丧?!”符昶松咬牙说, “祁家那群人还有那个聂知雍,背地里搞些小动作我也就忍了,但是现如今他们竟然把这些事闹到了民众面前。不知道丢人吗!”

“丢人?”宿宁冬终于慢慢地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祁家的直播已经结束了,虽然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也和众多观看直播的观众一样,没有从刚才的气氛之中缓过来,但具有超高职业敏感度的他们,竟然在这个时候播放起了此前狗仔偷拍符意舟的片段。

宿宁冬不知道这视频是什么时候拍下的,他只看到,视频里面的符意舟独处于狗仔的团团包围之中,他低着头一言不发,看上去是那么的……孤单。

宿宁冬看了视频一眼,就转身对符昶松说:“今天祁家将当年的事情摆到台面上丢人,还是父亲当年亲手做了那些事丢人呢?”

他虽然叫符昶松“父亲”,但是字里行间却全是讽刺。

“你,你……”在符昶松的印象里,宿宁冬向来乖巧,他从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冷静下来后,他沉声反问:“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