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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暮从思绪里挣脱,将吹风机递到许经年面前说:“拿去。”

“不用。”许经年固执地摇头,擦头发的动作不停。

这鬼东西一插上电就会呼呼吹风,还有冷暖风之分,谭暮第一次教他用,可把他吓坏了。北北

谭暮轻瞥他一眼,揶揄道:“你该不会还害怕吧?”

许经年被他点破,面上一红,只沉默,依旧固执地用干毛巾擦头发。

谭暮也不勉强,将吹风机扔到一边,“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怎么样,没出差错吧?”

他当时和站长说:“这是我远房表弟,小的时候发高烧脑袋给烧坏了,脑子不太好使,但他为人老实,做事可勤快了。您就让他试试,要是不行就再说呗。”

他是站里的老人了,站长开始还不同意,他好说歹说,就差没把嘴皮子给磨破了,站长才勉强同意。让许经年试试手,就送了一份快递。

“还行。”异常简洁的两个字。

许经年以前不是话少的人,他是济宁侯长子,继承了他父亲的好口才,整个济宁侯府就数他会讲话。经常将祖母哄地哈哈大笑。就连当今圣上都夸奖他会说话。但是自从来到这里,他一开口就被人笑话,祸从口出,老是惹人非议。这一来二去的,他就变得沉默了,能不开口就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