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心吗?痛惜吗?恨我吗?像我恨你一样恨吗?

我是你的噩梦了吗?像你对我那样。

然而,当寒楼朝温泅雪走去,穿过人群,朝温泅雪望去的时候。

却看到

温泅雪把玩着君罔极的手,忧郁地蹙着眉。

他一向是个很能坐得住的人,从前在屿山的时候,他一个姿势就一动不动一整天。

有时候,三天三夜都是同一个姿势。

但现在,他坐在这里,靠着君罔极,揽着君罔极的腰,拉着君罔极的手,却好像当初被温泅雪磨性子的楚昊天一样。

度、日、如、年。

他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好无聊。

这里这么多人,他的猫猫花就不肯抱着他了,也没有办法随时亲到。

温泅雪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恹恹低下头。

实际上,他们两个已经很出格了。

台上的战况那样激烈,也有一部分人,越来越多的人频频对他们侧目看来。

像温泅雪那样超越了性别的美人,当他是个传说中高高在上,冷淡无情的武林噩梦,天音教雪衣长老的时候。

人们只会敬而远之,不敢有丝毫想法,甚至会将他的美丽和强大和危险等同。

但,当那种不可逼视的疏离遥远的美,收敛起所有的锋芒锐利,由沾血杀人的血蔷薇,褪去所有颜色,化作一朵轻薄脆弱,纯真如雪的蔷薇时,足以让所有人心神失守。

他们看着,那个人红衣之下的白裳似云被风吹动,低下头,黄金宝石铸就的蔷薇面具,也遮掩不住那张脸上的美丽。

他卸下所有防备,靠在身旁黑衣青年身上,全心全意。

像天真的孩子,靠着和他一同长大的大猫。

像山鬼,靠着和他灵魂相系的赤豹、文狸。

让温泅雪感到委屈的,君罔极的不回应,在其他人看来,却已经是大逆不道。

一个少教主而已,怎么敢那样抱着血蔷薇?

让温泅雪搂着他的腰,将温泅雪整个人圈在怀里,手指抚摸温泅雪的头发。

君罔极注视着低头的温泅雪,低声很轻:“你不想待在这里,我们就回去。”

温泅雪忧郁抬头,望向君罔极。

旁边漂浮的书,刷刷写满了一页

【关键剧情,请勿离开。】

温泅雪抬头,望着君罔极静静望来的视线:“想,你亲我一下。”

……

寒楼僵在那里,失去所有表情、思考、感情,失神地看着。

在台上激烈危险的战况背景之下。

温泅雪仰头望着君罔极,随手摘下他脸上的蔷薇面具,对君罔极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乌黑清澈的眼眸,盛着薄薄的温柔,眉眼却像秋天生着雾气的湖泊,纯真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