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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桢看着她,觉得她像只觅食的松鼠,就是脸有点红,但眼神还是很清亮,人很清醒。

“阿鲤,你会喝醉么?”他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

桑落酒摇摇头,然后得意地告诉他,“我不喝高度数的酒,醉的风险就没那么大。”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魏桢失笑,随即又想起酒馆里的鸡尾酒,度数可都不低,怎么不见她会醉?

哦,是了,他每次最多给她两杯,再要就换无酒精鸡尾酒了,喝得少,倒也不会容易醉。

那要是……放任她喝一次呢?

他有些心思蠢蠢欲动,又立刻被按了下去。

第二天还有很重要的工作,晚上大家休息得很早,第二天天刚亮就都起来了。

酒厂里很快就热闹起来,要将昨天打好的新鲜干辣蓼粉和新早糙米粉、水按比例混合,上臼拌匀,用木锤舂打十下,等米粉的粘塑性增强之后,就取出来放到谷筛上搓碎,再移入打药框里。

桑落酒和魏桢都穿着蓝色的工装在一旁帮忙,魏桢在桑落酒的指点下打药,“……对,软席盖在上面……用这个铁板压平它……这个框就不要了嘛。”

“你拿这个刀和木条……你问这个啊,这个是划尺……对,分三次倒进这个竹匾,我来放种母粉。”

不停地抖动竹匾,像滚汤圆那样,将一个个原本小方块一样的酒药滚成圆形,然后摆进曲房的缸窝里盖上草缸盖和麻袋进行发酵。

“这里的温度要保持在30~32c,14到16个小时,等温度升到三十六七度,就可以摘掉麻袋了,然后再过6到8个小时,摸到内壁有冷凝水和闻到香气之后,就可以开盖了,到时候你会看到长出来的白色菌丝。”

“毛茸茸的,特别可爱!”

她边说边点头,魏桢一时间失笑,笑了半晌才问她:“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