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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啦走啦,让小孩子锻炼一下。”老太太说着话,就拉着大家出去了,留下桑落酒和魏桢两个在厨房里。

等大人们都走了,桑落酒看一眼盆里泡着的碗筷,刚拿起手套来,就被魏桢接过去,愣了一下,有点好奇地侧头去看他。

“我来洗。”他弯了弯嘴角,一边戴手套,一边又道,“你给碗冲水?这样会快一点。”

桑落酒点头,嗯嗯两声。

俩人一个洗碗一个冲水,合作起来倒也顺利,还能一边干活一边聊天,“之前我就一直想问,你们在中心的案子,是亲生的多,还是非亲生的多?”

“当然是亲生的多啦。”桑落酒低头给碗冲水,不甚在意地解释道,“其实师哥他们说过,来中心做亲子鉴定的,有差不多四分之一的结果是否父权,也就是非亲生的。”

魏桢一愣,“……这么高?”

“人群的特殊性嘛,肯定是因为怀疑的才会来,确定是亲生或者确定不是亲生的,谁会来?”桑落酒应道,“这个比例是特指来鉴定的人,而不是所有人,不具备普遍意义的。”

魏桢一听也是,便笑了笑,又问:“是男性去得多,还是女性?”

“呃……男的吧,但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中心都这样,我们这边是,因为女人一般都知道孩子是谁的,除了有些实在拿不定主意的。”桑落酒想想,应道,应完又把冲干净的碗放进一旁的沥水框里。

话匣子慢慢打开,她的谈兴慢慢上来,直到洗完碗坐下来吃烤地瓜,她也还在跟魏桢说起以前有个女客户,带着男方一起过来,要给肚子里的孩子做鉴定,结果出来之后确认了亲子关系,两个人却抱头痛哭。

“为什么?”魏桢好奇道,“喜极而泣?”

“当然不是啊。”桑落酒白他一眼,“要是这样还有什么好讲的,说不定我听完就忘了。”

魏桢失笑,一边笑一边将剥好皮的烤红薯递给她,“您说。”

“他们俩不是夫妻,是情人关系,双方都有家庭,如果留下这个孩子,就是一枚定时炸弹。”桑落酒也不跟她卖关子,直接解释道,“女的是外地一家企业的总部派来容城分公司的,跟老公两地分居,没耐住寂寞,跟这边的一个合作伙伴有了暧昧关系,而且他们都知道,彼此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不会离婚?”魏桢问道。

桑落酒点点头,“他们对各自的伴侣和家庭都还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