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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窗外忽然真的响起了闷雷,夏季的暴雨将至,风一下就大了起来,从他背后的窗口猛灌进来。

怎么就让他发现了呢?自己哪里露了马脚吗?

桑落酒想不明白,只是觉得惊慌,她低下了头,仓惶地躲闪着他的目光,“没、没有……我、我……”

她像一个剥光了人,恐惧着,害怕着,急切地想要用什么来掩饰自己,好让自己不那么丢人。

可是魏桢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在法国的这几天里,他第一次品味到孤独和思念的感觉,如同最酸涩的葡萄酒,刺激得他辗转反侧,不得安眠。

只要一闭眼,就全是她的身影,她笑着时的样子,她哭着时的样子,还有她在路上奔跑突然闯进他怀里的样子,他又想起那一场让人啼笑皆非的“相亲聚会”,终于能用语言描述出自己的心情。

大概就是害怕,害怕出现真的会一个人,冠上她男朋友的名义。如果那个人没有他好,她怎么办?万一那个人比他好,他又该怎么办?

爱情就像跷跷板。当他喜欢上一个人,就等于坐上了跷跷板的一端,是开心还是失落,全都交给了她,由她来把控。

他不愿意长久的忍受这种煎熬,那种没有答案的不确定,是他最讨厌的东西。

歌里怎么唱的来着?

“风也有温度,你也有温度,把话说清楚。”[1]

对,把话说清楚,从此以后,若是能在一起,他会一直对她好,若是不能在一起,他便远远的看着,然后等到有一天,亲手送她出嫁。如果她愿意的话。

他紧盯着桑落酒的脸,又问了一遍刚才的话。

“阿鲤,你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