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闻言，乖乖去了浴室。

司盈卸了全身的劲，手机又响了声，宋愈居然又重新发送了好友申请。

阴魂不散。

陆川把口腔里里外外都清了，哈气，确定没有酒味后，这才走出浴室。

司盈抱着手机发呆。

他现在觉得眼前人像一尊易碎的瓷娃娃，凌乱的黑发散于两侧，唇色泛白，眼神空洞，两肩雪白瘦弱，纤细腰身裹在黑色薄睡裙里。陆川心猛地被抓了下，喉结滚动，他默默走到床边，出声打断这份静谧。

“小向日葵。”

陆川突然抬手揉她脑袋。

司盈慢慢回过神，茫然看他，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你刚才喊什么？”

“小向日葵。”

陆川重复了遍，薄唇贴过去，用那微凉去卷她的唇，“现在没酒味了。”

冰凉湿润的触感。

司盈脑子空空，沉浸在那久违的称呼里，她小时候爱跟在陆川后面，闻时他们有时候出去玩，不喜欢带她，她就耍赖，闹得他们没办法。后来闻时就叫她跟屁虫，司盈不恼就咧着嘴笑，陆川直直盯她看。

脱口道：“小向日葵。”

司盈和闻时他们都愣了，陆川回味几秒，揉两下她脑袋，“还真挺像的。”

至此，这昵称就喊开了。

但司盈只允许陆川喊，闻时一喊，她就抡拳头过去，打得他哇哇叫，后来陆川出国，两人见面越来越少，小向日葵这称呼也慢慢不喊了。她想起自己特意去伦敦找陆川那次，隔着距离看到他和沈秋寻站在一起。

向日葵的太阳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