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头哽咽,嘴巴酸涩得张不开口。
他大步上前,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说:“回家。”
她蹲久了,猛一起身,腿麻得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血管内啃咬,她又疼又难受,却也顾不上腿的感受,只哭着问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肯理我?”
他听见这句话,放开了她的手腕。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她能清晰地看着他眼尾的不耐,以及掩藏不住的冰冷。
他扯了扯嘴角,抬眸:“你够了没?”
“……什么?”
他眼神凉薄,无视掉她眼底的错愕,以及没来得及流完的泪。
然后,到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
车停下,他什么都没再说,就此离开,没再看过她一眼,没有管过她到底有没有上车。
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她一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等到大腿从麻感缓过来,再去看他拦的那辆计程车,早就已经开走了。
路边空空如也,只有路边的灯,高高的建筑,以及天上孤独的月。
她一个人,背着书包向回走。
不想打车,就只是,想一个人走这么一段路。
原来鞠恬恬的猜测不是假的。
自己的多心也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