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漪：“……”

“也不知道人家喜欢什么。”周师娘想了想问，“清漪，你知道吗？”

宋清漪咬了下唇，一本正经说：“他好像挺喜欢养乌龟的。”

缩头乌龟。

周老夫妇不疑有他，立刻兴致勃勃地商量着去哪里给纪随买乌龟。

宋妈妈瞧了宋清漪一眼，到底是母女，她立刻敏感地察觉出什么，但她没说话。

宋爸爸一直抿着唇，见周老夫妇不停地安排宋清漪和纪随接触，开口道：“我听说，朱宏展昨天向你抛出橄榄枝了，他那是正经的国家基金，我认为你与其接受民间个人资助，不如背靠国家基金，毕竟这两者性质和层次就不一样。”

宋清漪皱了下眉，还没开口，周望立刻摆手：“不行，这绝对不行。”

宋爸爸当着周望说这件事，本来是为了寻求支持的，没想到周望竟然比宋清漪的态度还强硬，一时有些不解。

周望看向宋爸爸，耐心解释道：“你不在这个圈子里，你不懂这里面的门道。清漪如果用的是朱宏展的资金，那就是拿人手软。远的不说，你就说清漪如果要发论文，那作者排名怎么算？清漪说了能算吗？她自己的学术成果，她是不是就是独立一作？没这么简单，朱宏展的基金，作者排名就得朱宏展说了算。到时候，清漪一个人做事儿，结果带着一大堆人发论文，朱宏展这如意算盘打得还挺好。”

宋清漪点点头，这种事，她见过，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的确没人能窃取她的成果，不过是要她免费带一堆鸡犬升天罢了。

凭什么呢？她又不是雷锋。

当场就拒绝了。

宋爸爸此时听周望一解释，也认同了宋清漪的决定，不再说什么。就是想到宋清漪还要和纪随接触，他心里就堵得慌。

不知道为什么，纪随在宋爸爸心里的形象，现在就是像极了宋清漪初中时期那种学习不好只知道勾搭女孩子谈恋爱的男同学。

作为一个家长，他单方面认为宋清漪应该离这种人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