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病房门好久聂月的唇角都没放下来,仿佛发着烧的人总是比平时更加柔软脆弱,她突然觉得晏惊寒不想她出门的眼神实在有点可爱。
生病和不生病差别还挺大的。
聂月走得匆忙。
在病房里接到的是何斯年打来的电话,她告诉聂月,她已经把他的钱转到聂月卡上了,只要再加上聂月的那部分,就可以交房租了。
“是谁告诉你的?”
何斯年:“我他妈还没生气呢!这事儿你都不告诉我!还拿不拿我当朋友了!”
聂月:“我那是……”
何斯年:“没良心的玩意儿,要不是段优若哭着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段海那个畜生动手打你了!”
聂月有点无奈,她不说话了,任由何斯年噼里啪啦连珠炮似的轰炸她。
其实聂月不告诉何斯年也是有原因。
一来她最近也在创业,用钱的地方多,二来何斯年跟她不一样,她喜欢投资,手上的现钱其实没有多少。
只要聂月开口,何斯年必定砸锅卖铁也给她把钱凑出来,可聂月不想因为她的事情让何斯年为难。
等何斯年骂完了,聂月说:“谢谢你啊。”
她说得很由衷,何斯年在那边沉默了很久。
“聂月,”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你他妈能别这么让人心疼么。”
聂月低头看着窗台上的小瓢虫,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