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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迟洗完澡就被逼着灌了一碗浓郁刺鼻的姜汤,嗓子眼到胃里都是火辣辣的姜味儿,差点吐出来。

他睡得迟,翌日清晨是被人叫醒的,井老太太听说他昨夜回来了,又是连着好几日没见他,要他陪着吃顿早饭。

井迟不敢不从,起床洗漱过后,捞起手机,准备给宁苏意发条消息,一看时间,搞不好她还在倒时差,便忍耐着没去打扰。

下了楼,饭厅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首位是井老太太,如今八十多岁,满头华发,颇为讲究地挽了个发髻,除了行动不比以往利索,身子骨还算硬朗。

左侧坐着井迟的父母,右侧坐着井迟的二姐井韵荞。

井韵荞比井迟大了六岁,早年嫁给信科电子的大公子蒋律山,二人婚姻生活美满,育有一子,名叫蒋君见。

如今,井韵荞仍在罗曼世嘉担任要职,帮助父亲管理公司,偶尔过来陪家人吃顿便饭。昨夜加班到凌晨,便直接回了井家。

井迟在井韵荞身旁的空位落了座,井老太太拿起筷子,其他人才开动。井迟舀起一勺粥,还没送进嘴里,听见井老太太问:“最近在忙什么?”

“没忙工作,去了趟英国。”井迟顿了顿,据实说,“陪酥酥参加毕业典礼,在那边玩了几天。”

“酥酥那丫头回国了?”井老太太望着他,目光矍铄。

“嗯,昨晚我们一起回来的。”井迟提到宁苏意就有说不完的话,表情都比平时丰富,“她调整几天就要接手明晟医药。宁爷爷生病住院,宁叔叔无心家族企业,只得酥酥来挑大梁。”

一旁井迟的母亲葛佩如叹口气:“那丫头也是不容易,管理偌大的集团最是劳神劳心,也没兄弟姊妹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