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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谢谢,他大概不懂是什么意思。

不重要,她记得就好了,哪怕过去五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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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迟上学时期不少女孩儿往他课桌里塞东西,当面塞的屈指可数,主要是因为他一贯冷着脸,生人勿近的气息浓厚。

成年以后,岿然不动的神色让他修炼得炉火纯青,是以打直球的女人少之又少,不怪他方才一愣之下没能拒绝成功。

现下人已经走远了,他总不可能追上去把东西还回去,叫人围观像什么样。

井迟低头看一眼手里的塑料盒,里面整齐码着十来块圆圆的蔓越莓曲奇,浓郁的香味散出来,与西点店玻璃橱柜里售卖的几乎无差。

乘电梯到楼下,前来接他的司机在大厦门口等候多时,井迟就顺手将曲奇饼给了他。

司机连声道谢,问他怎么不自己吃。

井迟没多说,只说自己不喜欢甜食。

司机启动车子,送他去一家老字号的私家菜馆,听说这里精通八大菜系的厨师都有,兼顾国宴水准,一位难求。

井迟托关系预订的,临近后花园的一个小包间,室内凉气充足,推开两扇窗牗,外面正对着一簇开得喜人的粉白山茶花。稍远些的地方,种植一株茉莉,白纷纷的花朵,风拂过,花枝轻摆,送来淡淡花香。

有几个男人踏过花园的石板路,留下一串橐橐声,显然是到饭点过来觅食兼谈事的。

井迟站在窗边等了十来分钟,高跟鞋的清脆声响由远及近。他猝然回头,门被人推开,宁苏意走进来,边上是给她引路的服务生。

井迟笑看一眼腕表:“你迟到了,四舍五入也有十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