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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兆云上完厕所,回到房间,看见丈夫伫立在窗前。他身影挺拔,定定地瞧着窗外一棵荔枝树,阳光洒在繁茂的叶片上,像粼粼波光。

他们昨晚被安排在二楼的客房,屋里一应摆设都能瞧出价值不菲,可她置身其中,没半点踏实感。

毕兆云走近,从后面抱住林牧的腰,脸贴在他温热的后背,不无委屈地问:“我们不回老家了吗?三天假期一过,明天就要回厂里上班了。”

林牧攥住她的手腕,转过身来低头看她:“这里不好?”

“当然好,好到像是在做梦。可我不喜欢,大富大贵的愿望我不曾想过,在我这里,没什么比一家人开心更重要。”毕兆云仰头,看他弧度流畅的下颌线,伸手摸了摸,“你呢,想留下来吗?”

林牧不作声。

毕兆云从他怀里退开,微微一抿唇,笑容里掺杂一丝复杂情绪:“瞧我,说的什么话,你能认祖归宗是好事。”

一家人就这么住下来了。

毕兆云想回老家拿一些东西过来,被林伯成听到,免不了又是一顿指责。怪她小家子气,住大别墅里,还要老房子里那些破烂货干什么?不嫌丢人。

尽管这么说,毕兆云还是拉着林牧回去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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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意的处事风格用叶繁霜的话来形容,归为八个字——落花无言,人淡如菊。

当然,这不是叶繁霜的原创,是我国唐代某位诗人的绝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