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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深浓,酒吧里越是沸反盈天,舞台上唱民谣的歌手无人在意,底下的人三三两两坐在卡座里把酒言欢。

若是到了午夜,恐怕更是纸醉金迷,漫天飘着红纸片,像一个光怪陆离的平行时空。

温璇和一个闺蜜下了班过来消遣,往吧台那儿一坐,问调酒师要两杯温和的ojito,头挨着头低声闲聊。

是怎么发现井迟的呢?

温璇觉得大概是命中注定,她端起酒杯还没来得及送进嘴里,稍一侧身,在人头攒动的厅里,一眼瞧见那个趴在桌面的清瘦身影。

男人背脊的线条弧度像一把弯弓,撑着单薄的黑衬衫,手臂搁在头顶,臂弯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闭着的眼睛。

温璇愣住,闺蜜问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发起呆来。

温璇没理会她,放下酒杯就从高脚椅上跳下来,径直朝井迟走去。

他眉心蹙得很紧,下颌的线条绷直,看起来非常难受。

温璇试着推了推井迟的肩膀,没再拘谨地叫他井先生,低头轻声唤他:“井迟?井迟?醒醒。你是不是喝醉了?”

那人没一点反应。

温璇有些为难,踌躇了许久,最终去吧台那边叫来闺蜜。两人合力将井迟搀扶起来,付了酒钱,往酒吧外面走。

闺蜜问她:“你打算送他回家?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吗?或许你认识他的朋友,给他朋友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