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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险柜的密码多半是生日,不容易记错。

宁屹扬胡思乱想着,没敢在书房里多逗留,端着棋盘出去,摆在茶几上,再给二老添一壶新茶,额外嘱咐一句:“爷爷,你再喝一杯就别喝了,医生的话还是要听听的。”

宁老先生的老友闻言,感慨般叹一声,笑着说:“老宁啊,你这孙子可真是个孝顺的,我家那个小孙子几个月都不见人影,更别提在跟前侍奉了。”

外人面前,宁老先生要面子,没奚落宁屹扬,淡淡一笑,拿过一盒白棋:“今儿我执白子,你执黑子。”

“好好好,听你的。”

两位老人闲坐对弈,宁屹扬便不再打扰他们,到一旁安静看书,他们有什么需要,他就起身过去帮忙。

老友陪着下了几局棋,晚上留下吃了顿饭,由宁家的司机送回去。

老爷子到晚间就像耗光了电量的人偶,用完饭,吃了医生开的调理身体的药,早早就睡下了。

宁宗德外出,邰淑英和珍姨看了两集电视剧,各自回房。

夜半时分,整栋别墅漆黑寂静得如同不见光的地窖,宁屹扬摸黑下楼,轻车熟路找到书房的位置。

如他所料,书房的门并未锁,只因摆在明面上的那些东西无所谓被人看见。

宁屹扬深深吸气,心跳声大概是耳边唯一能听到的动静,那紊乱又急促的声音,彰显他此刻的慌乱。

他告诉自己,只看一眼,只看一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