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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意回复他:“知道了,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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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家人一起吃饭,宁老先生仍旧坐在轮椅上,由宁苏意推到餐桌边,给他胸前的衣服上垫了块毛巾,被他一个不乐意扯掉了。

宁苏意没有勉强,问他想吃什么。

宁老先生抬手指了指那道西湖醋鱼,“啊啊”了两声,宁苏意会意,给他夹了鱼肚上刺最少的一块肉,细心检查过,确定没刺再给他。

珍姨见状,跟宁苏意说一声:“你吃饭,我来吧。”

宁苏意摇摇头:“没事,我来。”

出国那几年,她没在爷爷近前尽一点孝心,回国后忙于工作,后来又发生那样的事,与他离了心,真正算起来,她与爷爷并无多少亲近的时间。

难得的,她能静静地服侍他用餐,他也很受用。

伺候老爷子用完饭,宁苏意才吃自己的。

吃过饭,老爷子回房睡了两个小时午觉,宁苏意在微信上问了梁穗,确定下午没有重要行程就干脆翘了整天的班。

宁老先生睡醒后,果然吵着要打牌。

他的右手还不大能活动,捏不住纸牌,左手倒是能动,跟以前相比,显得不怎么灵便。珍姨于是想了个办法,拿一只方形果盘,装满大米,取过来的纸牌插进大米里,只用一只手就能玩牌。

另外两家是宁宗德和宁苏意,父女俩打配合,放水放得毫不明显,让老爷子连续赢了好几局,他兴致越发高涨。

到晚饭前,牌局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