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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什么话。”邰淑英拍了下她手背,佯作不满,“被绑架生病又不是你的错,要怪也怪我们没照顾好你。我们酥酥比这世上大多数儿女都省心,你不知道,我和你爸爸多为你感到骄傲。”

宁宗德附和:“你妈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爸爸时常觉得对不住你,没让你像其他小女生一样,过上无忧闲适的生活。”

“那样的生活也不是我想要的。”宁苏意垂着眼,嘟囔一句。

踏上台阶,快要走到正厅时,邰淑英又说:“你性子要强,妈妈清楚,但以后你就是要成家的人了,有什么事别自己扛,知道吗?”

宁苏意:“怎么突然说起这么煽情的话?”

宁宗德开了个玩笑:“你妈就是这样,动不动就要煽情,电视剧看多了。”

邰淑英声音低低地骂他:“我看你平时玩弄起文艺腔比我酸多了。”

两人互相揭短,拌了两句嘴,走进家门。

珍姨在客厅里等着他们,眼见几人进了屋,起身给他们倒水。

宁苏意问她:“爷爷怎么样?”

珍姨把一杯水递到她手里,笑说:“老爷子好着呢,晚上吃了一碗鲜肉馄饨,连汤都没剩下。吃过饭还练了一会儿书法,不过……”

“怎么了?”

“他手抖得厉害,写的字不如以前好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扬手摔了毛笔。”珍姨叹了口气,“老爷子最爱的那支狼毫,被摔得不能用了。”